夕阳西下的傍晚,在湖边读仓央嘉措的诗传全集。偶遇落霞,随手拍下。这景致,这情诗,萦绕心间,美不胜收。
仓央嘉措自2岁被选为五世达赖的转世灵童,14岁入布达拉宫,25岁被当成政治斗争的牺牲品押解去京城,之后的行踪说法不一。有说他在别人的帮助下成功逃脱,有人说在押解途中圆寂。
不管结局怎样,无疑他的人生是悲催的,但是幸而他留下了无人能超越的绝美情诗,流传至今。
仓央嘉措出身红教家庭,红教教规并不禁止僧侣娶妻生子。据说他在入住布达拉宫之前,曾有一位美貌红颜知己,与其青梅竹马,两小无猜。在入住布达拉宫之后,宫规甚多,而且黄教教规禁止僧侣接近女色。仓央嘉措思念情人,触景生情,因而有了这些绝美情诗。
他的情诗,宛如上帝遗落在人间的一滴泪,美到窒息,第一次读就被深深吸引,无法抗拒。
我问佛:为何不给所有女子美丽的容颜?
佛曰:那只是昙花一现,用来蒙蔽世俗的眼,没有什么美可以抵过一颗纯净仁爱的心,我把它赐给每一个女子,可有人让她蒙上了灰。
我问佛:世间为何有那么多遗憾?
佛曰:这是一个婆娑世界,婆娑即遗憾,没有遗憾,给你再多幸福也不会快乐。
我问佛:如何让心不再孤单?
佛曰:每一颗心生来就是孤单而残缺的,多数带着这种残缺度过一生,只因与能使它圆满的另一半相遇时,不是疏忽错过就是已失去拥有它的资格。
我问佛:如果遇到了可以爱的人,却又怕不能把握怎么办?
佛曰:留人间多少爱,迎浮世千重变;和有情人,做快乐事,别问是劫是缘。
一个人需要隐藏,多少秘密,才能巧妙的度过一生?这佛光闪闪的高原,三步两步便是天堂,却仍有那么多人,因心事过重,而走不动。
谁,执我之手,敛我半世癫狂;谁,吻我之眸,遮我半世流离;谁,抚我之面,慰我半世哀伤;谁,携我之心,融我半世冰霜;谁,扶我之肩,驱我一世沉寂。谁,唤我之心,掩我一生凌轹。谁,弃我而去,留我一世独殇;谁,可明我意,是我此生无憾;谁,可助我臂,纵横万载无双;谁,可倾我心,寸土恰似虚弥;谁,可葬吾怆,笑天地虚妄,吾心狂。伊,覆我之唇,祛我前世流离;伊,揽我之怀,除我前世轻浮。
执子之手,陪你痴狂千生;深吻子眸,伴你万世轮回。执子之手,共你一世风霜;吻子之眸,赠你一世深情。
最好不相见,如此便可不相恋。最好不相知,如此便可不相思。最好不相伴,如此便可不想欠。最好不相惜,如此便可不相忆。最好不相爱,如此便可不相弃。最好不相误,如此便可不相负。一步一精心的人生,一步一痴心的爱情。
那一夜,我听了一宿梵唱,不为参悟,只为寻你的一丝气息;
那一月,我转过所有经筒,不为超度,只为触摸你的指纹;
那一年,我磕长头拥抱尘埃,不为朝佛,只为贴着你的温暖;
那一世,我翻遍十万大山,不为修来世,只为路中能与你相遇;
那一瞬,我飞升成仙,不为长生,只为佑你平安喜乐;
只是,就在那一夜,我忘却了所有,抛却了信仰,舍弃了轮回,只为,那曾在佛前哭泣的玫瑰,早已失去旧日的光泽。
好多年了,你一直在我的伤口中幽居。我放下过天地,却从未放下过你。我生命中的千山万水,任你一一告别。世间事,除了生死,哪一件事不是闲事,谁的隐私不被回光返照。
住进布达拉宫,我是雪域最大的王。流浪在拉萨街头,我是世间最美的情郎。与玛吉阿米的更传神,自恐多情损梵行,入山又怕误倾城。世间安得双全法,不负如来不负卿。
这么静,比诵经声,还静,我骑上我的白鹿,白鹿踏着,尚未落地的雪花,轻如幻影。本来是去远山拾梦,却惊醒了,梦中的你。
用一朵莲花商量我们的来世,再用一生的时间奔向对方。
情人丢了,只能去梦中寻找。莲花开了,满世界都是菩提的微笑。天也无常,地也无常,回头一望,佛便是我,我便是你。
你来了,铺天盖地,我去了,一抹浮云。
桃花刚落,我就知道我死得过于荒唐,哪一个祭日不配我复活呢?你有权崇拜我,但你无权拥抱我。大地山河轻得不堪承担,每一滴泪都流向大海。没有了有,有了没有,没有了有了没有,有了没有了有。如何把世上所有的路一次走完,我手捧银碗,拉萨河被一位女子反复斟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