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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日，一则“西班牙一养老院居民接种辉瑞疫苗后全体阳性，至少7人死亡”的消息，引起了不少人关注。

据《今日俄罗斯》援引西班牙埃菲通讯社消息称，西班牙马德里西南部一个养老院里的78名居民，在接种新冠疫苗后，不到两周时间里全部感染新冠。

这到底是怎么回事？是不是辉瑞疫苗出问题了？

“打了疫苗，然后就出现了感染！”

不少人看到这样的消息，基本认定就是疫苗导致的感染， 很多媒体的标题，似乎也在把大家往这个方向引导。

但凭感觉下结论，显然是不对的！

两件事情在时间上有先后关系，不等于就有因果关系。比如公鸡打鸣后，天亮了，并不能说是因为公鸡打鸣天才亮。

当然，说这两件事不一定有因果关系，并不是马上就能排除“打疫苗”和“感染”有关。怎样才能排除呢？这里需要使用一下中学里学到的“反证法”。

假设辉瑞的疫苗真的导致了这个西班牙养老院居民的全体感染，那么大家想一下，从去年12月中旬到现在，在一个多月时间里，美国已经接种了3000多万剂新冠疫苗，其中大部分是辉瑞的疫苗，另一款疫苗也与辉瑞的一样，都是mRNA疫苗。按照西班牙养老院的感染率推算，岂不是美国这一个多月就要增加3000多万感染病例呢？

这显然是荒谬的，说明这种可能性根本不存在。辉瑞的疫苗经过了正规的临床试验，如果会导致感染，怎么还能在3期临床试验显示出95%的保护率？

所以说并不是疫苗导致的新冠感染，而是“没有防止感染”。

如果把“打疫苗”比喻为“相亲”，那“防止感染”就是结婚领证。如果刚见面相亲，就想着入洞房，人家一定会觉得你在耍流氓。

相了亲不见得就能入洞房，辉瑞疫苗也并不是有100%的保护率，临床试验的结果是95%。

请注意，这个95%的保护率，不是说打了疫苗后，有95%的人都不会感染，而是说感染并出现症状的比率，比不打疫苗的对照组降低了95%！

在辉瑞的临床试验中，总共有44000人，其实出现的病例还不到1%[2]。

不管怎么说，这个95%保护率是很高的，但也是需要在一定时间后才会有。

打了疫苗后，要多久才能获得免疫保护呢？

从临床试验结果来看，需要在打完第一剂疫苗两星期之后，才逐渐建立免疫力。第21天打第二剂，在打完第二剂7天后，才有95%的保护率。

（图注：辉瑞临床试验中对照组（蓝色）和疫苗组（红色）在接种后出现的感染率[2]）

从上图中也可以看出，在打完第一剂之后的头12天内，对照组和疫苗组的感染率曲线基本重合，说明即便打了疫苗，在这段时间内基本没有任何免疫力，跟没有打疫苗一样。

在西班牙这则新闻中，养老院居民是1月13日接种的疫苗，因为有人在第6天时就出现了症状，所以全体人员在1月21日（第9天）进行了检测，25日（第13天）拿到核酸检测结果，发现除一人外都是阳性，而这一个人在几天后也确诊为阳性。

所以，感染其实是发生在头12天之内的，也就是在疫苗尚未起效的时候。

西班牙的这个养老院，在之前两轮疫情中都没有沦陷，但现在突然就被新冠病毒攻陷了。会不会是在打疫苗这个过程中，没有做好保护，被感染了呢？新闻里没有说，但是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。

至于7位老人的死亡原因，新闻里也没有说，但提到症状比较严重的，都是有基础疾病的老人。

而在去年第一波新冠疫情期间，西班牙有69%的死亡病例，都发生在养老院！这不仅仅是因为老人感染新冠后风险比较高，也因为养老院中很多老人都有基础疾病，加大了感染后出现严重病症的风险。

很显然，大家需要用科学的态度来读这些新闻，也要对经临床试验验证的疫苗有信心，没有必要为偶然出现的事情而恐慌。

同时，也应该了解到“万事皆有风险”，比如西班牙的这个新闻中，如果养老院是封闭管理，那么集体打疫苗这个事件，就是导致新冠病毒攻陷养老院的最值得怀疑的原因。

所以最好降低人与人之间密切接触的机会，鉴于目前的情况，如果是非必要的旅行，确实是能省就省，鼓励大家就地过年。

至于给老人打新冠疫苗这件事，之前瑞典在给老人接种疫苗之后，也出现了死亡事件，死者大多是80岁以上、有基础病的老人，也是出现在养老院或护理院中。

在出事之后，瑞典也修改了接种疫苗的措施，对年纪特别大的老人，需要医生根据具体情况决定是否注射疫苗。

尽管老人属于重点保护人群，但目前国内只有零星暴发的疫情，目前发生感染的风险非常小，并没有很严重的急迫性，所以还没有开始要求给高龄人士接种疫苗（限制年龄18至60岁）。

但在未来，如果需要给年纪特别大又有基础疾病的老人接种疫苗时，我们必须谨慎，不过相信到时候，国家一定会根据疫苗的安全性，做出相应的接种指南。

小结

1. 新冠疫苗接种后，需要一段时间（12天以上）才开始出现免疫力；

2. 集体打疫苗或核酸检测时，要避免人流密集造成感染；

3. 年纪特别大、又有基础疾病的老人接种疫苗，必须谨慎。

参考文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