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世達賴的“雙面人生”:白天是謙謙公子,晚上在酒樓中風流快活

引言

“世間安得兩全法,不負如來不負卿。”遁入佛門之後,倉央嘉措痛苦地寫下這一詩句,既是對佛門的嚮往,也是對情人的惜別。其實,他的一生都躲不過對情人的依戀,以一首《那一世》來寄託對情人的哀思。

說起倉央嘉措,人們更記得他的這個名字,而對於他的六世達賴的特殊身世則知之甚少。在佛法方面,他的成就頗多,但人們更願意記住的是他的那些婉轉而優美的情詩。所以,俗世之名比法名要流傳的廣。

也許會留下的情詩太多,所以早就突破了世俗對他的看法,以至於有人認為,他就是一個處處留芳的“花公子”。

有人就給出斷論,他擁有著“雙面人生”,白天是謙謙公子,晚上在酒樓中風流快活,沒有佛家子弟的樣子。那麼,真實的他是怎麼樣的?

一、上位純屬是一場陰謀

康熙二十二年(公元1683年),倉央嘉措在藏南的一個信奉寧瑪派(紅教,藏傳佛的一個古老派別)普通家庭中出生,本名為“計美多吉協加袞欽”。

他的一生充滿撲朔迷離,又極具傳奇色彩。桑結嘉措謀反被殺後,他於康熙四十五年(公元1706年)在被押解的途中圓寂。

康熙二十一年(公元1682年),五世達賴羅桑嘉措在剛完工的布達拉宮中去世。由於形勢相當混亂,為掌控大局,五世達賴的弟子桑結嘉措選擇對外秘不發喪,只對求見者宣稱五世達賴已經“入定”(閉關修行),保持權力正常運轉。

為讓手中的權力具有合法性,桑結嘉措還以“第巴”(西藏地區舊官名,相當於地方首腦或首領)的身份負責五世達賴所有的職權。

在桑結嘉措的治理之下,西藏地區的局勢逐漸安穩,並呈現出欣欣向榮的局面。但隨著執政年齡的增長,他的慾望也越來越高。然而,紙終究包不住火,真相總有浮出水面的一天。

為解決後顧之憂,桑結嘉措一邊隱瞞著康熙皇帝和普通的僧侶,一邊又派人暗中尋找五世達賴的“轉世靈童(藏傳佛教特有的傳承方式)”。

在這樣的局勢之下,當時還是計美多吉協加袞欽的倉央嘉措被選中,成為最特殊的六世達賴。

二、陷入權力鬥爭的漩渦

“轉世靈童”的尋找是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,同時又涉及到一些複雜的時代因素。所以,桑結嘉措對於尋找的地點做了非常充足的考量,撇開傳統的青海地區和拉薩周邊,同時排除具備藏族和蒙古族血統者,專門到西藏南部門隅納拉山去尋找轉世者。

有專家認為,這一做法主要還是處於保密性的考慮。當地民風淳樸、資訊傳播量不大,可以很好地為桑結嘉措保守秘密。其次,紅教在當地比較流行,一旦出現黃教教主,對黃教的傳播很有利,所以這個選擇是非常明智的。

當時,判定轉世者的最重要標準是他是否能夠抓住前世達賴的遺物,計美多吉協加袞欽滿足了這一要求,令桑結嘉措的使者們高興不已,但他們並沒有將自己的真實意圖告訴計美多吉協加袞欽的父母,直到他成為六世達賴,他的父母才知道真實情況。

康熙三十五年,平定準噶爾叛亂的過程中,康熙才從抓獲的俘虜的口中瞭解到五世達賴去世多年的訊息。

桑結嘉措這才積極向康熙認錯,並及時讓已經十四歲的計美多吉協加袞欽進入布達拉宮,為他舉行坐床典禮、成為五世達賴的六世達賴,即“羅桑仁欽倉央嘉措”。

身份轉變以後,雖然是萬人之上,但毫無自由可言。倉央嘉措每天都要接受專人的監督,學習各種經文,就算是心煩意亂中在後院散心,也會被一些老師尾隨,督促著抓緊時間學習。

更令他難受的是,紅教可以娶親生子,但黃教禁止將近女色,所以只能與傾慕者以詩歌的形式神交。

其實,他只是一個徒有虛名的宗教首領,一切大事都要聽從第巴桑結嘉措的安排,與傀儡無異。政治上,一切都由桑結嘉措說了算,他沒有發言權;宗教事務上,還得聽從桑結嘉措的指示和安排。

為擺脫這一現狀,倉央嘉措只能儘可能地表現出“叛逆”,破除黃教的清規戒律,成為“近女色”的世俗詩人。相關史書記載,他白天和晚上都不一樣。一方面是端莊與好學的僧人,一方面則遊走於花巷間

也是由於這些特殊的經歷,讓他對自由充滿憧憬,心中也有一位揮之不去的愛慕者,經常以情詩的方式表達內心的思念。

三、生於鬥爭,死於鬥爭

桑結嘉措雖然醉心於權力,但對西藏地區的穩定起著非常重要的作用,可以認為是那裡的定海神針和定心丸。儘管如此,他並不是宗教首領,所以駕馭不了西藏的各種勢力,導致宗教、政治和各地方之間矛盾不斷。

明末清初時期,黃教還不是西藏地區最大的勢力。為打敗政治對手,他們選擇和蒙古的和碩特部聯合,共同掃蕩各個地方勢力。

有和碩特部的介入,黃教迎來了前所未有的發展速度,將各個強大的對手都擊倒,成為西藏地區最大的教派。

然而,和碩特部幫助黃教是有目的的,他們覬覦那裡的實權,想要在那裡得到長期的發展。所以,黃教及其有關聯的世俗勢力只能向和碩特部低頭。

五世達賴圓寂後,桑結嘉措正式與碩特部汗王起正面衝突。他命人給和碩特部首領下毒,但卻因此而得罪了拉藏汗,被拉藏汗所殺。倉央嘉措由桑結嘉措一手扶持起來,所以也因桑結嘉措事件而被牽連。

康熙四十五年,康熙帝下旨廢除他的地位。在漫長的押解途中,他突然去世,年僅二十三歲。

四、看似風流僧人,卻是真性情的文學才子

倉央嘉措在活著的時候,因為對於現狀的不滿,對於那操作他的雙無形大手的抗爭。他表現出來不屑和無視的態度,白天他端坐研磨自己的身心,吸收知識進行對自身的充實,夜晚他卻從六世達賴化身風流人物,流連於拉薩街頭的酒樓中,甚至於跟隨女子回家過夜。

倉央嘉措的一生都深受桑結嘉措的影響,可謂是成敗都與桑結嘉措有關。他沒有能力成為一代優秀的宗教領袖,但卻在長時間的學習過程中,培養起了令人望其項背的文學藝術,為藏族的文學藝術做出非常重要的貢獻。

可以認為是,他在藏族中的詩歌成就是無人可超越的,許多詩歌至今依然在流傳,有的甚至被翻譯成多國語言。其中,《見與不見》、《十誡詩》、《問佛》和《倉央嘉措詩》等在中華各民族都被傳頌。

就傳播的形式而言,他的詩歌共被分為手抄本、木雕版和口頭形式傳頌等保留下來。不僅在藏族和中華民族的文學中佔據重要地位,在世界文學中也有一席之地。

據研究發現,作為黃教首領,他之所以沒有被教規所束縛,很大程度上與早期信仰紅教有關。有人認為,他的詩歌之所以充滿人間的情愛,主要是為了突破教規上的束縛和政治上的被壓迫。

其實,詩句中的含情脈脈,基本上都字字流露真情,不是“叛逆少年”能做到的。

結語

倉央嘉措一生跌宕起伏,成為活佛依靠的是桑結嘉措,而桑結嘉措叛亂被殺以後,他又隨之轉變為囚犯。由於特殊原因,他並沒有像其他的宗教領袖一樣完成自己的職責,將一生奉獻給佛教的教務,只能任由桑結嘉措操控和指使。為表達自己的態度,他的一些行為和作品都表現出非常獨立的個性,既是佛門子弟,也有凡塵之心,可謂是十分糾結。

參考資料

《倉央嘉措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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